第八十八章夫妻叙话
阿瑜回到家中,等待陈锦鲲下朝回来。 晚上吃完饭,陈锦鲲又笑咪咪的来到房中,最近这段时间他好像都很热衷调戏自己的小媳妇。 “阿瑜,今天就快过完了,是不是该把没完成的‘功课’给完成了?”陈锦鲲坏坏的笑着,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期待。 阿瑜瞅着他,总觉得那目光有一点像是饿狼一般,“别闹,我今晚有正事要跟你说。” “有什么事情,比我说的事情还要重要?”陈锦鲲一边说着,手上还没有停止动作。 阿瑜一拍陈锦鲲的手,把他的狼爪子给扒拉下来。 “今天瑶婷在街上,差点被衙门当作杀人犯给带走了。”阿瑜表情正然的说。 陈锦鲲果然停了下来,“怎么回事?” 阿瑜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,陈锦鲲面色有些凝重,半晌开口说:“芙蓉膏之祸,我早有耳闻,陛下虽然明言禁止芙蓉膏,可是士家大族还是以服食芙蓉膏为荣,私下里兴淫靡之气,陛下也屡屡感到头疼,只是我没有想到,那芙蓉膏居然可以要人命。” “我听别人说,食用芙蓉膏不但可以让人上瘾,长期服用还会使人迷失心智,产生幻觉,到最后才会直接要人命。而且芙蓉膏价钱昂贵,只是指甲盖那么一丁点大的东西,就已经卖到五十两银子,因为服食芙蓉膏而家中落魄者不在少数。像这样的东西,我觉得皇帝不应该只是禁止,还要将所有贩卖芙蓉膏的人和吸食芙蓉膏的人统统关入大牢,这样才能解芙蓉膏之祸。” 陈锦鲲听到阿瑜的话,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,疑惑的问:“阿瑜,你怎么那么恨芙蓉膏?” 阿瑜一愣,想着应该跟陈锦鲲如何解释好,“因为……因为我曾看见有人吃了芙蓉膏而变得家破人亡,所以特别讨厌卖芙蓉膏和吃芙蓉膏的人。” 阿瑜打着哈哈,陈锦鲲倒是相信了。 “你说的不是不可能,但是把服食芙蓉膏的人也关进大牢,这似乎小题大作了,要知道京都,乃至整个大渝国服食芙蓉膏的人都不在少数,若是全部关起来,岂不是牢里都要关满了吗?”陈锦鲲的眉眼弯弯,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戏谑。 “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看到芙蓉膏的危害性,等到它把半片江山的百姓都给祸害了,你们才会知道芙蓉膏的毒害有多大。芙蓉膏一天不除,大渝国迟早会不得安生。” 陈锦鲲漆黑的眼眸凝视着阿瑜,像在沉思什么,片刻之后对阿瑜说:“你说得对,我应该对陛下进言。阿瑜,我觉得你最近变得有一些不一样了。” 阿瑜困惑,“哪里不一样?” 陈锦鲲的嘴唇微微勾起,眼睛里散发着异样的精光看向阿瑜:“娘子,我觉得你和我成亲过后,人变得更温柔了,更加的有爱心了,越来越像个贤妻良母了。” “少油腔滑调的。”阿瑜狠狠的白了他一眼。 陈锦鲲却厚着脸皮靠过来,脸凑到阿瑜的面前,“我说的都是真话,娘子不相信的话,可以摸摸我的心,它可曾对你说谎?” 说话间,陈锦鲲已经抓起阿瑜的小手,抚上自己的心口,眼睛极其深情的看着她。 阿瑜顿觉有些头晕,小脸儿一红,这人真是没治了,脸皮的厚度已经越来越超过自己的想象,“你怎么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?” “娘子,我一直对你真心一片,你问问我的心,它何曾对你胡说八道过?”陈锦鲲一边说着,半边的身子已经压过来了,一只手正在为阿瑜解开身上的衣带。 阿瑜有一种感觉,自从跟陈锦鲲成亲之后,他做这方面事情的速度好像越来越快,男人在经历过这种事情之后那方面的技能总是成长得飞快。 没过多久,阿瑜就被他搅得气喘吁吁,大汗淋漓。 “今天这是几回了?不是说好一天三次的吗?”阿瑜摸着酸痛的腰,有一种羊入虎口,掉进陷阱的感觉。 陈锦鲲却是一幅狐狸偷着鸡的小小得意:“娘子,昨天的三次已经做过了,现在是凌晨,得把第二天的功课先给交上。” 阿瑜快要被气晕,谁也无法抵挡新婚男人的欲望…… 第二天早上,陈锦鲲正准备穿好衣服上朝,阿瑜却用愤恨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陈锦鲲,这两天她真是比自己在店里面干一年活还要累。 她恨恨的看着“罪魁祸首”,陈锦鲲却是一脸心花怒放,有媳妇的感觉就是不一样。 “娘子,昨晚上你跟我提到的芙蓉膏的事情,我会跟陛下提的,你放心好了,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放在心上。”陈锦鲲不忘对阿瑜说。 “嗯,你记得就好。” 陈锦鲲看向阿瑜的眼睛眨一眨,里面总带着几分暧昧,却把阿瑜看得心头又是一紧,心中有些犯憷。 这小子,只怕晚上又要被他折腾了。 今天是陈锦鲲成亲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,朝廷有不少的官员都恭喜他新婚大喜,陈锦鲲都笑着回应着。 在朝廷上,陈锦鲲向皇帝提起芙蓉膏之祸,司徒复山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,芙蓉膏的危害他不是不知道,但是不知道为何,皇帝对这东西的管束不算是很严,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放任。 “陛下,芙蓉膏如今已经成为了京都的一大祸害,昨天在京都的大街上就有人因为服食了太多的芙蓉膏而命丧黄泉。这种东西不但会让人迷失心智,还会使百姓损失金钱,不事生产,长久下去,必定会威胁到陛下的统治。望陛下三思,动用雷霆手段治理芙蓉膏之患。” 陈锦鲲说完,司徒复山迟迟没有回应,这让陈锦鲲很是疑惑,以前自己在朝廷上发言的时候,皇上不管是认不认同,都会很快做出回应,唯独这一次却一反常态。 半晌,陈锦鲲抬抬眼皮,瞧一瞧龙椅上坐着的司徒复山,只见司徒复山神情凝重,若有所思。 区区一个芙蓉膏会让陛下为难,陈锦鲲还是头一次看到,这真是奇怪。 “父皇,儿臣愿意为父皇解忧。”朝廷上,司徒玉站出来,挺了挺身子对司徒复山说。 “哦?你愿意帮朕解芙蓉膏之祸?”司徒复山抬眸问道。 “父皇,儿臣觉得陈大人言之有理,其实每一年死于芙蓉膏之毒的人越来越多,光我们京都这些年因为芙蓉膏而死的人就将近有上千。军中有些人也私下里服用芙蓉膏,搞得精神疲惫,浑身乏力,日渐靡废。儿臣也觉得,如果不早些治理这芙蓉膏,迟早会把整个大渝国变得疲弱不堪。” “什么?连军中也有人服用芙蓉膏?这些人,真是大胆妄为。好,玉儿,朕就把治理这芙蓉膏的事情交给你。”司徒复山扫视朝廷上的文武百官一眼,“下面还有谁有事要报?没事退朝。” 陈锦鲲觉得今天的司徒复山有些怪怪的,以往退朝的时候,司徒复山都会对自己笑一笑,可是今天他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,闷声不响的就走了,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话,惹皇帝陛下不高兴了吗? 陈锦鲲百思不得其解。 这时候,耶律旭阳静静的走到他的身边来,带着几分遗憾的语气对他说:“锦鲲呀,你今天在朝廷上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了。” 陈锦鲲不解的问:“大人,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?学生一向谨言慎行,那芙蓉膏确是为害百姓,为害大渝国,陛下身为九五至尊,应该明白我说这些都是为陛下好,他怎么还会生气?” “芙蓉膏的事情,陛下早有耳闻,只是忍而未动,因为时候未到。你今天这样一说,倒像是陛下闭目塞听,其实这事情陛下比你我都清楚。在这个大渝国,芙蓉膏的事情是整个司徒皇族的禁忌,旁人很少提起。” “芙蓉膏是皇族的禁忌,大人,这话是从何说起?”陈锦鲲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直言不讳,却触怒了皇帝,果真是君心难测。 “唉,也难怪你不知道,你才入朝没多久,对宫中的许多旧闻都不清楚,所以,以后你若是有什么新想法想进言,不如先跟我商量。”耶律旭阳提醒爱徒。 “谢大人关心。” 耶律旭阳微微一笑,扬一扬袖子走了。 见耶律旭阳走远,陈锦鲲也打算回礼部看一看,却没有想到司徒玉却正巧拦在路上。 “陈大人,今天为了大渝国百姓直言觐见,着实让本王佩服。”司徒玉如玉般的面孔微微一笑,气质如兰。 陈锦鲲却自谦:“殿下过奖了,微臣只是说了几句本应该说的,实在不足挂齿。” “如果这朝廷上多有几个敢说应该说的事情的人,想必这大渝国会比以前更好。”司徒玉语重心长的说,“对于芙蓉膏的治理,我有一些想法想跟陈大人说道说道。” 陈锦鲲虽然对司徒玉有几分好感,但还不忘小媳妇以前的叮嘱,不跟这些皇族王子们走得太近,以免被皇帝忌讳,被其他人猜疑。 “殿下过谦了,以六殿下之能,治理芙蓉膏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轻而易举,否则陛下怎么会委以重任?微臣只是一介区区的礼部大夫,而且今天刚刚上任,还有许多事物不熟悉,臣要去礼部那里看看,实在不能奉陪。”陈锦鲲找着借口,就想偷偷的溜走。 司徒玉却眼神划过一道精光,突然出其不意的问:“难道陈大人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芙蓉膏的事情会成为父皇的忌讳吗?” 陈锦鲲一顿,用莫测的眼神打量着司徒玉,才忽然又想起阿瑜说的,司徒玉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,但心里面的好奇还是使他忍不住问道:“难道殿下知道?” 司徒玉轻笑一声:“我再不济,好歹也是姓司徒的,多多少少自然知道一点。如果大人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委,我倒是可以详细说给大人听。” 陈锦鲲犹豫起来。 司徒玉看出陈锦鲲的心思:“我知道陈大人顾忌什么,我也不逼陈大人。如果大人有空,今天下了班可以到我府上一聚,我请大人到我院中喝茶聊天。” 说完,司徒玉便笑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