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- 玄幻小说 - 穿到荒年后,我成了极品恶婆婆在线阅读 - 第185节

第185节

    ??她说前半段话的时候,曹莹莹还规规矩矩听着,因为她刚刚确实是没有注意仪态。

    ??但是后半段话,却让赵婶子无辜遭殃。

    ??曹莹莹抬眸,冷声道:“择辞而说,不道恶语……是谓妇言,三妹早上在院子里喝骂下人长达半个时辰,此乃无妇言,这就是母亲所言的礼仪?这种礼仪,我还不屑于学之。”

    ??她口中的三妹,是齐氏的大女儿,性子极其刁蛮,常常在院子里喝骂责打身边伺候的人。

    ??“竟然辱你三妹名声!”齐氏气的脸色一沉,压低声音,“顶撞母亲,不服管教,你这是想请家法吗?”

    ??曹莹莹拉开唇角:“只有当家人才能请家法,请问,母亲是当家人吗?”

    ??齐氏猛地一噎。

    ??她要是承认,那么就是踩在曹德福的头上。

    ??她要是否认,那她就没有资格处罚这个小贱人。

    ??以前她请家法的时候,这个小贱人从未反抗过,自从在乡下住了一段时间回来后,就越来越不好对付了。

    ??程弯弯冲曹莹莹暗暗眨了眨眼睛,对付不要脸的人,就是要这样。

    ??她适时开口:“莹莹是我们赵家的媳妇儿,也就是我穗孺人的半个女儿,以后曹家无论是谁要请家法,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,曹夫人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
    ??齐氏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!

    ??一个最末端的九品孺人而已,竟然也敢骑在她头上拉屎!

    ??真是气死她了!

    ??总算是开餐了,这餐点很明显都是精心准备的,味道非常不错,程弯弯吃了一碗饭。

    ??齐氏眼中的鄙夷更甚。

    ??果然是乡下的粗鲁农妇,竟然吃这么多,也不怕撑死!

    ??男人那一桌很热闹,曹德福喊了两个堂兄来作陪,还有曹家唯一的香火也在桌边上。

    ??正吃着时,突然,一个身影从花厅门口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??“老爷!”

    ??那身影直接扑到了曹德福的脚下。

    ??赵二狗就坐在曹德福身边,被吓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??他定睛一看,发现这女人有点眼熟……好像,是在南阳城见过的那位姨娘……

    ??这身影,确实是孟姨娘。

    ??当初在南阳城,她帮夫人拦住大小姐的信件,销毁罪证,犯了大错,最终被老爷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??她多次请求夫人帮帮她,可是夫人压根不给她回信。

    ??她在庄子上吃不好睡不好,还被那些下人欺辱嘲笑,这样的日子,她真是过够了。

    ??她沦落到这样的境地,全都是拜夫人所赐!

    ??想到这里,她向齐氏投去了怨恨的目光。

    ??齐氏的眸色沉到了极致,这个该死的姨娘,竟然还敢回来!

    ??要不是孟姨娘露馅,她何至于被老爷怀疑,何至于现在连个能使唤的心腹都没有!

    ??她的眼神更冷,如刀子一样落在孟姨娘的脑门上。

    ??曹德福一脚将抱住自己大腿的孟姨娘踢开,怒声道:“老孙,赶紧滚过来,我不是说过了吗,孟氏这一辈子都不许再踏进我曹家的大门!”

    ??“老爷,您不能赶我走!”孟姨娘一把扶住了自己的小腹,“妾身已经有三个多月身孕了!”

    ??她在最低谷的时候,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,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,她一定要重新在曹府站稳脚跟!

    ??“怎么可能!!”齐氏猛地站起身,绕过屏风走了过去,“老爷别信她这个小贱人的话,她肚子里肯定是来历不明的野种!”

    ??“老爷,冤枉啊!”孟姨娘跪在地上大哭起来,“妾身已经怀了三个月,三个月前,妾身和老爷日日夜夜形影不离,就连外出谈生意,妾身也伺候老爷左右,这孩子怎么会来历不明呢?还请老爷明察啊!”

    ??齐氏狠狠咬住了后牙槽。

    ??自从她生了曹家唯一的香火之后,她就不许曹家的姨娘们有机会再生孩子,暗地里动了不少手脚。

    ??没想到,竟让这个孟氏钻空子给怀上了。

    ??她沉声道:“你说三个月就三个月吗,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,必须请郎中来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??府上的郎中,是她齐家的远亲,受了她很多好处,不然她不会那么顺利流掉那么多还未成型的孩子……让郎中将怀孕时间说成一个月,孟姨娘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!

    ??“这不是巧了么。”曹莹莹也绕过屏风过来,“我新买回来两个婆子,正好有一个会诊脉。”

    ??她话音一落,守在屋檐下的婆子就迈步走了进来,手搭在孟姨娘的脉搏上:“回老爷夫人大小姐的话,孟姨娘确实是怀了身孕,三月有余。”

    ??齐氏怒目瞪着眼睛,这个小贱人,竟然敢坏她的好事!

    ??曹莹莹丝毫不惧,笑着道:“我有好几个妹妹,却独独只有一个弟弟,孟姨娘要是能再给我爹生一个儿子就好了,多个兄弟帮衬,我们曹家才会兴旺发达。”

    ??第291章 亲生母亲无德

    ??曹莹莹对孟姨娘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。.

    ??孟姨娘顿时就懂了,大小姐这是要罩着她,她若是还看不明白,就活该被夫人给弄死。

    ??她立马爬过去,跪在曹莹莹面前:“谢谢大小姐还妾身一个清白,大小姐的大恩大德,妾身永生难忘……”

    ??齐氏气的一拍桌子:“真是反了,曹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当家做主了!”

    ??“呜哇哇,大姐最坏!”

    ??曹家小儿突然哭闹起来,一脚踢在了曹莹莹的腿上。

    ??赵二狗面色一沉,抬手就拎住了曹家小儿的后领子。

    ??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曹家小儿大吼着,“我才不要什么弟弟!曹家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,任何人都不许跟我抢!来人,把孟姨娘拖下去,把她肚子里的野种打死……”

    ??曹德福脸色巨变。

    ??他儿子才七岁,怎么会这么恶毒!

    ??就算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曹家种,就这么活生生打死也太残忍了!

    ??他盯着齐氏,咬牙道:“你就是这么教我儿子的是吧,怎会有你这种毒妇!”

    ??他扬起手,狠狠一耳光扇过去。

    ??“不许打我娘!”

    ??曹家小儿嗷的一声扑过去,咬在了曹德福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??幸好赵二狗站在边上,及时阻止了,不然曹德福的手背都会被咬出血。

    ??“来人!”曹德福大喝,“把夫人和小少爷带下去,分开关起来,晚上我再来处置!”

    ??孙管事点头:“是,老爷!”

    ??他招了招手,四个大力婆子过来按住齐氏,四个小厮过来抬起曹家小儿。

    ??曹家小儿一直在哭闹。

    ??齐氏倒是安静一些,只是那眸子里全是怨毒。

    ??这母子二人被带走,孟姨娘也被丫环扶着下去休息了,花厅里这才终于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??“又让穗孺人看笑话了。”曹德福叹了一口气,“我们曹家这后院里,就没个宁静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??程弯弯开口道:“曹小少爷确实有些不服管教,曹老大可能得多花点心思了。”

    ??曹德福一听,立马不耻下问:“我曹家世代纯善,小儿变成这样,应该是受齐氏那毒妇的影响,但齐氏是孩子的亲生母亲,总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??“亲生母亲无德,就该考虑换个人来教养。”程弯弯淡声道,“孩子还小,还能扳正,等以后长大了,后悔都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??曹德福点头:“穗孺人说的是,我尽量快点选个人专门来照顾孩子,不许齐氏再插手……至于齐氏,就让她在祠堂里日日吃斋念佛吧!”

    ??程弯弯并不认为齐氏能安分下来,不过曹德福能下这样的决心已经很不容易了,她一个外人,点到即可。

    ??从曹家离开之时,她拉着曹莹莹单独叮嘱:“你后娘接下来的心思应该会放在孟姨娘身上,你若是要和后娘对抗到底,就要尽可能的保护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……”

    ??曹莹莹点头:“我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??若是孟姨娘生了儿子,好好教养,那以后,曹家的家业未必是小弟继承。

    ??他们商户讲究嫡庶有别,但其实又没那么讲究,最后继承家业的人,必须得聪明。

    ??她爹不聪明,为何能继承曹家呢,是因为,她阿爷阿奶只有老爹一个儿子……

    ??“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”赵二狗轻咳了一声说道,“若是需要帮助,可以让人给大河村送信,我随时都能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??曹莹莹的俏脸蓦的一红,小声应下了,害羞的躲在了曹德福身后。

    ??曹德福让人将回礼都搬上马车,这下聘的回礼都很讲究,曹德福请了专人来置办这些,任谁也挑不出半分错处。

    ??马车徐徐动起来,赵二狗拉着缰绳,恋恋不舍看着曹莹莹的方向……

    ??“还看呢!”赵媒婆打趣道,“再等四五个月就成亲了,多的是你看的时候!”

    ??赵二狗心里甜蜜又苦涩,四五个月,小半年的时间,实在是太久了。

    ??马车行驶到城中,程弯弯掀开车帘,依然看到是许多面黄肌瘦的流民,在街头流浪行乞。

    ??她还看到衙差们提着木桶,在城角巷子各处洒白色的石灰……应该是刚刚有流民死在了街头,所以才会洒熟石灰消毒,防止瘟疫……她的心情顿时有些沉重。

    ??她开口道:“赵媒婆可知道城中哪里有卖石灰的?”

    ??赵媒婆是保媒拉纤的,附近各地都很熟,她说了个地儿,让赵二狗将马车赶过去。

    ??卖石灰的地方在城外,一处屋子前正在燔烧石灰岩和木材,煅烧个几天就成了石灰。

    ??这玩意儿并不贵,三十文钱能买一大桶,自己没带木桶过来就要加二十文。

    ??她买了四大桶,主要是担心流民会流窜到大河村,要是死了人,这石灰能派上大用处。

    ??总之,有备无患。

    ??马车离开河口县,平稳的回到了大河村。

    ??这时候是下午,院子里很热闹,孔绣娘正在授课,主要学生是赵夏花、王大麦和孙水芹三人,边上还有二十多个小姑娘围观,人虽多,但孔绣娘讲课时,院子里的众人都不敢说话,安安静静的听着,并记下来。